“洛知焉,总算害人害己了!”跟随樊井一起来给洛知焉诊治的唐羽,没好气地说,兰山出事,他自然义愤填膺,一直都对洛知焉耿耿於怀。
由於Y儿曾经中过火毒,短刀谷内有不少寒毒贮藏,但不可能正巧对血海棠对症下药,亟待樊井、金陵以至於远在黔西的何慧如等人寻找新药。
谁都知贺兰山和洛知焉的情况都不容乐观,但世人对两个人的态度却大相径庭——对兰山大抵是惋惜、同情、Ai怜,对洛知焉的,却几乎都是谴责、大叹活该、不怜悯……彷佛他的Si,是众望所归。
做人做到了洛知焉这份上,确实失败得太成功了。
纵是林阡和Y儿,也压不住悠悠众口,况且,他两人之前不也受过洛知焉诸多为难?洛轻衣日夜守在洛知焉床榻旁,情知洛知焉是将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凄凉Si去,不由得暗自垂泪。
“轻衣,吉人自有天相。”夜晚,他的影子倒映在身侧,高大笔直,屹立威严。
轻衣知道,林阡之所以来,并非不计前嫌,而是出於一个主上对下属的关心,仅此而已。没有人是圣人,如果y要林阡选择一个他最厌恶的人,只怕首选就是她的父亲,洛知焉。林阡越厌憎强人所难,父亲却越是咄咄b人,不触怒林阡不可能。
就连这句安慰,也只是给轻衣的,不是给病榻上的父亲的。轻衣忽然掩面痛哭,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如此失态。
“怎麽了?!”他一惊,上前来扶住她,同时看着昏睡良久的洛知焉,人事不省,气若游丝。
“盟王,你是恨我父亲的,是吗?恨他政治婚姻,只懂nV儿外交;恨他理屈词穷,偏还无理取闹;恨他不能G0u通,任X胡作妄为……”轻衣叹息。
“那是他的X格,没什麽可恨。”林阡叹了口气,“若真要恨,便恨他害人害己。”去年冬天的广安之战,是他用兰山为饵,才害了兰山,也令他自己昏迷不醒。
“其实,他何尝会想到会害到别人……只是因为,太恨金人了,每次只要一有对付金人的机会,他都必定当仁不让……不是刻意要牺牲别人,只是没想到会有很严重的後果……”轻衣叹了口气,泪水已经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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