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脑筋!托付哪儿不好托付军营?辗转流离不说,还一群大老粗……”风鸣涧一愣。
“然则乱世之中,除了武力之外,还有什麽可以托付?”林阡摇头,“军营之中,最危险倒也最安全。”
“这倒是……”风鸣涧领悟,叹道,“而且每个人的脑子也确实不一样就是了。”
林阡一怔,笑起来:“她怕我们不收容,所以强说孩子是你的,而天一亮就走,是知道瞒骗不了我们,自己离开选择孩子留下。唉,世间母亲,当真都如此伟大。”
“说孩子是谁的不好,偏要说是我的……”风鸣涧苦叹不迭。
昨夜那段cHa曲,Ga0的现在整个军营都知道他是孩子的爹!他逢人就问“怎麽处置这孩子”,踏破铁鞋就得来一句话:“你是它父亲,当然要养它”!
“养它?!凭什麽!我们滴血验亲!它决计不是我的!”风鸣涧没想到的是,连滴血验亲都验出来孩子是他的……
“鸣涧,就知足吧。老天送你一个自来子,多少人想儿子都想不来!”郭子建笑说。
深夜大夥儿议完战事离开林阡营帐的时候,林阡还对风鸣涧拍拍肩膀笑着说:“今天你不在我倒是看过那孩子一次,甚是乖巧,不哭也不闹,还总是冲我笑。鸣涧,便珍惜这段缘分,养它一阵子吧。”
“是这样吗。”风鸣涧腰酸背痛,长吁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床边,啊地大叫一声:“你小子也懂趋炎附势!主公对着你你就笑,我对着你你就拉屎撒尿?!我可怎麽睡啊,我打你!”它哇一声哭出声来,风鸣涧登时来捂他:“别哭了别闹了!”“叫你别吵,别吵了!”
十里外的兵士,这一夜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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