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陈铸惜字如金。

        “陈将军,这些天来……辛苦你啦。”Y儿微笑对他讲。相遇至今好几天了,她都没什麽契机对陈铸说她已经知道身世,故而陈铸还把她当个什麽都不知的孩子,或者说陈铸的潜意识希望她不知道希望她开心无忧无虑。分别之时,Y儿想,告不告诉他,都已经无所谓了。大恩不言谢。

        “好,你俩小心为上。”陈铸没多的话。

        同样是陷阱,同样是机关,同样是险旅奇遇,因为这次经历的人是陈铸口中的“你俩”,所以不再惊险,不再恐惧,不再觉长路漫漫。惊险的那些使人荡气回肠,恐怖的那些使人生Si相依,曲折的那些使人两情久长。早晨,她就是被她母亲的连环机关算尽了心思,缓慢地却不停地往地狱一层层地下。傍晚,她的男人,抱住她直冲着最底面来,一刻不肯耽搁,这速度,简直要藐视这过程。

        从那段蜿蜒的斜坡上一路滑行而下,想象着他二人此刻正置身一参天大树群中,顺着一树枝轻易地往下滑,偶尔经过某两枝的交汇点,更可借势过度到另一棵的枝节上去,於是在浩瀚的树海中纵横随叶逐风,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她长发随风飘扬,转过头带笑看他:“不一样。”

        “什麽?”他一怔,Y儿的话有几人听得懂。

        “这次是我的谋,你履行。跟以往不一样。”Y儿笑。

        “小人,谁跟你抢。”林阡朗声笑起来,地道里陆续回响。

        Y儿的谋,注定有她的特点,不缜密。b如说,两个入口,这一个鲜为人知没关系,那一个众所周知却是禁地,是完颜永琏严令禁止的地域,注定连十二元神都进不来。但完颜永琏本身……

        林阡却为Y儿排除了这个不缜密:两天之内,完颜永琏应不会连赴同一地两次,那个威震金宋的王者枭雄,他之所以时隔二十年重返陇陕,怎会简简单单为了缅怀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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