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来了?没有回韦营?”穆子滕隐约记得,他在赶赴岘坪救局之前,曾经要沈絮如先回南面等她,沈絮如来了,是否证明她又一次对越野心软?想到这里,穆子滕不由一惊,几近坐起,“大哥他?!”

        “不,不是为了他才来。”沈絮如叹了声,微笑,“是要等你,一起回韦营。”

        穆子滕一怔,苍白的脸上总算泛出一丝红:“絮如这样说,我便放心了。”

        她一愣,他果然言出必行,不再唤她大嫂,而是代替了越野叫她絮如……不,越野喊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

        越野只会亲昵地叫着苏慕然的名字。

        各人自有业报,不属於自己的幸福,强去侵占也是不幸福。沈絮如骤然想通了,握紧了穆子滕的手,说:“一起回韦营去,以後,再不被越野所害。”

        穆子滕对她微笑,心间暗暗感伤:大哥他,竟然连我也想害……诚然,世人眼中看越野害穆子滕都是成立的,功高盖主必引猜忌,哪怕越野极度需要穆子滕,需要他的同时也可以怕他。

        何况,沈絮如虽从来不g涉军政,但她在越野山寨多年,人格如何,有目共睹,不开口则已,一旦说话,一言九鼎。越野现在,何尝不後悔,若还有沈絮如在人前支持,他的形象不至於会一落千丈无法挽回……

        然此刻越野的臂弯里就只剩下个名叫苏慕然的尤物,一改平日的JiNg明和灵动,她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许久,两个人都还没暖和起来,她终於抬起头来问他:“寨子里的人,全都走了,是吗?”

        “嗯。”他懒懒回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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