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若是没救火、没救到焦头烂额,也不至於扰心失魂误判了敌人、使得他在时青的眼前和时青的弟兄们奋战了那麽久,从而令时青下意识地认为他都蓄意伤人了纵火犯不是他还能是谁。

        让他在时青的眼前奋战一场,才是林阡的离间计所在。

        因为像时青那种人,要他彻底相信,就只能“眼见为实”。

        故此,由始至终束乾坤都没有争取到半点解释权。

        一言不合的结果,必然开战,没有转圜。两个态度不同的人,被勉强绑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一旦外力介入松绑,两人必定会反方向摔开。先前绑多紧,後来摔多远,且越摔越远。

        并且他们不仅态度不同,他们看到的世界也不一样,至少,束乾坤一直认为他所扑救的,是一座空寨,时青当时不应该在寨子里,而已经出兵打夏全了。

        可惜,事先宋贤也分析过了,时青这个人,凡事都会留上一手。故此,林阡判定他不会在酉时准时下山。而时青只需稍迟片刻,都必然能与跟着宋贤上山的束乾坤撞见。

        当然,上山的路,杨宋贤就走了前半程,後半程专供束乾坤与时青相遇。

        “宋贤的作用是诱饵,但要做的是渔翁。”战前,林阡对宋贤如是说。从头到尾,时青的心理,完全在被林阡牵着走。

        而,束乾坤的心理无需细算——他在得知时青没有守信夹攻夏全的第一刻,就一定已经对时青大失所望心存芥蒂。无论过程是怎样发展的,最後他一定既解释不了,也根本懒得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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