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儿的目光有所期待:“你是怎麽想?”她清楚,只要说服致诚,就能够度过这次信任危机。
致诚心中自也百般纠结,他在寒棺的时候,答应过Y儿,他和向清风,今生今世都是兄弟,川东之战引起的任何不快,任何误会,都随风带走,不留余痕。然而,“我自不愿怀疑任何人,但不怀疑的条件,是主母和主公都平安无事。寒棺里是这样,现在也一样。”
Y儿知他还是留了些余地的,心下大慰,转头看向清风的脸上似也有了些动容。直觉,向将军其实并不像越风那麽不屑和无所谓。如向将军这样一个顾全大局的人……Y儿心自叹。
“哲钦,致礼,为你们的不敬和失误,对向将军、还有你们自家的将士们道歉。”Y儿站起身来,肃然说。
哲钦与致礼都是一愣,一脸茫然。
“流亡之际还妄加揣测紊乱军心,是嫌我们败得还不够惨麽?!”Y儿厉声道,“且不说一切都是你们的臆断,哪怕那个叛徒他就在这里甚至已经对罪行供认不讳,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也不是问罪而是合力度过困境!别忘了林阡身边有银月存在的时候,每一场战役胜利的还不是我们盟军?!”
一开始哲钦与致礼尽皆低头沉默,而听到後面的鼓舞不禁也燃起了斗志。不错,即便有J细在,也并不可怕。
“再者,若向将军真是叛徒,眼前一幕岂非如他所愿?若他不是,你们就是在散播谣言、诬陷首领并放纵真凶,随时引起更大的伤亡,待到水落石出之时,良心上过得去吗?!林阡对我说过,疑谁都不能疑兄弟……就是说他宁可把命就悬在真凶的刀上,也不能轻易去否决任何人的赤胆忠心。因为,信b命重要。”Y儿说时,包括哲钦致礼和致诚在内的多数人都已动容。
“当然,如果证据确凿,我和林阡一样,断然不会包庇谁,哪怕交情再深。因为他浪费了我们的信任,践踏了我们的信任,利用我们的信任害Si了我们那般多的兄弟,罄竹难书,罪无可恕。”Y儿看向向清风,语气一转,“但是,我有十分的把握,向将军绝对不是那个人!”
向清风听罢表情一凝。杨致诚沙哑着嗓音喜问:“什麽把握?”他当然期待,期待向清风不是叛徒,论交情,他与向清风的最深最久——他难道很想之前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是真的吗?
“叛徒出现在首yAn山事件,‘陇西’和‘定西’地名谬误。说明那个叛徒在首yAn山会师之前,并不清楚杨妙真的到来和报信、不清楚山东的乱局,尽管那一切在当时不算机密。”Y儿说时,杨致诚点头:“那时我们很多人都不清楚山东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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