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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裴寂是被自家儿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叫来的,老夫人听了当时就差点晕厥了去。这会儿眼看着情况稳定了,温裴寂便也得赶着回去跟老夫人报个平安,走之前原想着将自家儿子带走,只看了眼杵在这里的许承锦又改了主意,将自家儿子叫过来低声叮嘱了几句,才起身离开。
元戈伤得不重,也就是看起来狼狈,加上宋闻渊黑着一张脸抱着看起来昏睡不醒的她大步流星往里跑的样子,才让传话人夸张了些,三分伤情恨不得传成十二分,惹了好一阵人仰马翻。对此,许承锦深有T会,毕竟他听到的来自下人的传话是这样的——少夫人被逃犯劫持,受了伤,晕过去了。伤了哪里?不大清楚,脖子上缠了厚厚的纱布,脸上、衣服上,全是血!
好家伙……这话听着谁不怕?结果,待温裴寂离开,许承锦问了拾音才知道,大部分都是别人的血,小丫鬟已经从最初的害怕中恢复,此刻只剩下了激动敬佩,手舞足蹈绘声绘sE地向许承锦描述了那段连她自己都未曾亲眼看到的她家小姐用一根簪子力战匪徒的故事。
元戈对此一无所觉,宋闻渊给她上的伤药里有安神助眠的效果,她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下午,醒来时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屋内无人,院中却有细碎的说话声,温声细语的。最後一点傍晚的余晖落在窗棱间,是秋日独有的泛着几分凉意的柔软。
元戈掀了被子起身,才发现右手手腕上也缠了纱布,薄薄的两圈,腕间有些许凉意,应是上了药,衣裳也已经换了乾净的,起身间扯到了脖子,生疼。她“嘶——”地倒cH0U了一口凉气,紧接着脚步声传来,宋闻渊撩了珠帘进来,“醒了?炉子上温了药,锅里热着粥,先喝点粥再吃药?”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还有些恍惚,元戈m0了m0脖子,轻声应着,“好。”
衣袖被人拽了拽,很轻,很小心,小孩子站在她床边,仰面看她,眼底紧张,勉强挤出了几分笑,问她,“姑姑醒了?”
小家伙怕是被吓到了。元戈m0了m0他的脑袋,安抚道,“嗯,姑姑只是有些困,睡了一觉,现在都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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