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小娘子,竟是个偷儿吗?”少年清亮嗓音带着戏谑,靴底碾碎积雪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许多饼屑落了下来,周会宁茫然地握着粟米饼,冬日阳光在她眼前一跃,斜切过一张浮肿的面庞,和上面结痂的伤口。

        她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丑陋之人!

        而对方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也突然凝滞。

        这些日子,少年每次睡觉翻身,都会被脸上的伤口疼醒。

        那个曾被他轻易利用的、纯粹高贵的少女,怎会是下令将他打成猪头的人?是厌恶他的冒犯,还是看穿了他的伪装?可她又为何要救他?

        自小靠聪明算计无往不利的他,除了将军府那场大雪,从未如此狼狈。每个月凉如水的深夜,伤口的灼痛总伴着幂篱下那颗红痣浮现,连带着一张模糊的少女面孔,不断叩问他心中的疑惑,更重要的是,伤害着他骄傲狂妄的心。

        此刻,那颗红痣就悬在眼前少女纤薄的鼻尖,模糊的容颜骤然清晰。

        那般地干净美丽。

        令人不禁脱口而出——

        “为什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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