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静谧的怡红院内,大堂里躺着两个不知生死的男人,陆小凤半蹲着以内力护住枯瘦男人最后的生机,楼上的富江坐在栏杆缺失的木楼之上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她的心情显然还不错,一边晃着白生生的脚丫,还一边打理起自己又黑又亮的长发。

        死不瞑目的男人那双凸起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她,身下的血液潺潺而出,几乎要溢满整个大堂。

        陆小凤神色冰冷,“这两人现在这般,皆是因你而起,你便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吗?”

        少女的身体微微一顿,继而弯起那双美极了的双眼,嗓音轻盈地开口,“陆小凤,你在责怪我吗?”

        她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争执,甚至问过这话之后,还像是好脾气一样笑了笑。

        在陆小凤的印象里,面前的少女似乎总也是张扬的、热烈的、真实的,但却绝不是忍让的、善良的、好脾气的。

        陆小凤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就是一个寒夜里瑟瑟发抖的乞儿,平常人看到也该有些同情。更何况这里躺着的两个人,无论哪一个,不都是你曾经的入幕之宾,你却连一丁点的可怜也不曾有吗?”

        富江惊奇地看着他,继而突兀地笑出声来,笑得嘲讽极了,“可怜?可怜!天呐!你在说什么蠢话?”

        美丽明艳的少女捂着嘴哧哧地笑道,“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有那个闲心去可怜出钱找乐子的嫖客,怎么不知道可怜可怜我这个被卖进青楼当摇钱树的弱女子呢?怎么?难道是我自己愿意短短三天不眠不休地伺候上百个客人?”

        富江神色霎时间一冷,厌烦地瞪了眼心神大震的陆小凤,“不会说好听的话就给老娘闭嘴!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对着我说三道四!”

        陆小凤张了张嘴,终是苦笑一声,“你说的对。可是富江,我知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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