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的死亡让人心麻木,人人自危,连为他人的哀悼都是短暂的。

        日向莲低着头避开了时透,拉来一台板车,费力地将尸体挪了上去。日向准备将岩崎大儿子的尸体送到祭坛那里去,雄贵大叔会处理一切。

        手腕粗的绳索粗糙笨重,紧紧勒住双肩。日向走得吃力,就算有了冬靴,在雪地里也打滑得厉害。只是没走几步,身上就一轻,绳索被身后的时透砍断了。

        时透越过愣在原地的日向,掀开黑布,重新看向地上那具尸体,冷声道:“与巫女无关,他不是被鬼杀的。”

        ···

        雄贵坐在祭坛内等了半天,才等来日向莲。眉毛气得斜飞,横肉抖动,破开大骂道:“死废物,这么点小事都要耽搁这么久。”

        日向身后拖着板车,累到额头上冒汗,忙不迭地将尸体从祭坛后门运了进来,嘴上还连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今天雪停了,路上结了冰,才走慢了。”

        雄贵没有耐心听日向的解释,一鞭子甩来,日向来不及屈身,直接打在了脸上。整张脸迅速红肿起来,左眼痛到睁不开,丑陋崎岖的疤痕裂开,早就感受不到疼痛的伤疤,又回忆起那晚的热蜡和火光。

        日向不敢捂脸,也不敢呼痛,整个人立刻匍匐在地,跪在了雄贵面前,他不想招致更重的责罚。

        好在今日雄贵没有持续作难,甩鞭子的手有些不自在,见到日向莲这幅卑微的样子也没了劲,嫌恶说道:“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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