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有蓑衣,唯一能够这风雨的,也就这木板了。

        与此同时,许景言还在怒吼着。因为过度用嗓子,眼下一张口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可他为了自救也不得不豁出去喊:“现在不过一场大雨,你们就这么哀嚎这么丧,往大了说那是无视君恩,小了说也是对不起家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保佑。都硬抗了三年了,胜利就在眼前,现在嚎什么?”

        挥鞭维持秩序的武林一行士兵定定的看着开口的许景言,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的欣赏。

        读过书懂点文墨的,眼力见就是不一样。

        “你们都大人了。我们兄弟俩一夜之间没了爹娘亲人,什么都没有,嚎了吗?”许景言这一声说着,是发自肺腑的悲恸绝望,“你们起码自己离家来的,起码带着点家当过来吧?”

        他边说,还目光炯炯的看着某些早已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百姓,看着自己刚认识的独轮车,看着扁担箩筐看着……

        随着许景言的视线,不少人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行囊,眼里都带着些警惕看向许景言。

        许景言再一次抬手摸了一把脸,狠狠的将雨水擦拭掉。即便立马又铺天盖地的雨水砸在脸上,砸在身上生疼,但他还是张口迎着能倒灌进他嘴的雨水。

        借着雨水润了润喉咙撕裂的,似吞刀子的痛感,许景言做最后的铿锵有力总结:“论老天爷不给活路,还有我们兄弟俩垫底。好好的地主家少爷变成了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某些人哪怕在穷再落魄,有我们惨?”

        “赶紧秩序维持好,继续往前走,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才是正经事。”

        “非得发生踩踏事故,非得拥挤堵在路上才叫有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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