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岁月就是这样,将来当家的本事,都是通过很多小游戏培养起来的。譬如记账,譬如称银两,练得熟络了,开始接触母亲手上的账目,再大一些,就是祖母那里全府的内务账目。
中晌的午饭有了着落,只剩放心等待,自然继续雕她的扇面,自心随口问:“五姐姐,你这几日收到怪信没有?”
她收信的事,只有自心知道。恰好第一次是与自心在一起剪纸斗胜,信拿到手,姊妹俩看着信上的那句“春膳养身,宜食荠”,愣了半天神。
“谁啊?”自心问,“没名没姓的,是不是送错了?”
自然颠来倒去,把信封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有找出第八个字。
原本这种没来由的短笺,扔了就行了,但因字迹实在清俊秀丽,扔了很可惜,就随手夹在了书页里。
没想到这不是最后一封,后来又陆续收到好几封,长长短短,少的只有只言片语,多的能有二三十字。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但始终查不出什么头绪,渐渐就变成了日常生活中的一件小事。
自然说:“我昨天又收到一封。”边说边起身,拉开了亮格柜的抽屉。那些信被她齐整地收在信箧里,数了数,已经有七封了。
从开始的信封空空,到后来的“谈五姑娘妝次”,再认为送错就说不过去了。
她把信一一展开,重又看了一遍,都是细碎的问候叮嘱,找不出蛛丝马迹。
自心偎在熏笼旁读信,笑着说:“这信真有烟火气,看完觉得很慰心。五姐姐你说,写信人是男还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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