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景行甩开小厮有喜,踮着脚推开正房的门。屋内静悄悄的,桃子姐姐趴在脚踏上睡得正香。隔着一层纱帘,他能看见床上影影绰绰躺着的身影,那是祖母。
家里没有江景行不能去的地方,他踩着脚踏翻身上床,一眼就看到以前架子床上没有的东西,一床红色的小被子。
昨天,娘生下一个妹妹。
先时,他以为会有一个弟弟。
祖母说,弟弟会和他一起撑起家里的门楣。江景行不懂什么是“互相扶持,为官作宰”,他只知道还没出生的弟弟已经分走了许多本属于他的东西。
娘要生弟弟,他住进祖母的颐年堂,大人都以为他年幼不记事,其实他能清楚地知晓生活在正院和颐年堂的区别。很难说哪边更好,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对此毫无选择的权力。
饶是如此,弟弟还没出生,祖母已经从他身上分出许多心思,并在他住的东厢房隔出一间给未来的弟弟。
最后,母亲生下的是妹妹。
虽然不明原因,但他隐约知道,相比弟弟,这个孩子是妹妹对他来说更好。
江景行来之前一直在苦恼,怎么守住属于自己的一切。不久之前,他想通了。
一直照顾他的小厮,因为他是主人所以惧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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