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从不会带着心事入眠,昨夜却翻来覆去,只睡了一个更次。韩湛没说话,略一抬手。
身后的丫鬟连忙捧上包袱:“大奶奶的冬衣。”
慕雪盈怔了下,丫鬟打开包袱请她过目,棉袄、冬裙,靴子,乃至中衣中裤俱都齐全,韩湛淡淡道:“换上。”
慕雪盈突然觉得,他好像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一时猜不透为什么,连忙提了包袱转到屏风后面去换。
韩湛背转身,看不见,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在脱衣服,小袄,中衣,还是主腰?心里不由自主热起来,夹在说不出是怒还是别的什么的感觉里,分外古怪。
慕雪盈扣好中衣,穿上五彩缂丝银鼠小袄,系了月白缎子面的银鼠裙,靴子是小羊皮的,又轻便又暖和,将要出去时,下意识地又停住。他发现了吗,那张当票,他突然给她买冬衣,是为这个缘故吗?他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猜到了,那张当票是她故意留下。
然而这件事,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自己发现。慕雪盈咬咬唇,走出屏风:“夫君。”
韩湛回头,她的脸嵌在温暖浓郁的色彩里,明媚得让人不安,她唇上有浅浅的齿痕,那夜,他可曾留下过同样的痕迹?转开脸:“待会儿会有裁缝过来给你量体裁衣。”
仓促间买来的成衣,自然不如量体裁衣好,他的妻子,值得上更好的。
慕雪盈捕捉到他眼中一闪即逝的晦涩,试探着来挽他的手:“多谢夫君。”
韩湛沉默着松开。她现在,又不肯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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