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愿停住步子,回头看她:“从大理寺狱转去了都尉司,还没招供。”
慕雪盈追问着:“你能不能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
墙头漏下一两丝日光,照着她雪肤红唇,莲瓣也似的眼眸,她眉头微蹙,萦绕不散的忧愁,韩愿心里蓦地一阵不痛快。
他打听过的,傅玉成父母早亡,这些年大半时间都待在慕家,亲近如同一家人。这次慕雪盈进京,见到他的第一面便向他打听傅玉成的情况,如今又几次三番,求他保住傅玉成的性命。
这般牵挂,难道真的只是普通师兄妹?韩愿沉着脸:“慕雪盈,我兄长当世英杰,金尊玉贵的人,你既不择手段嫁给了他,以后就要守好你的本分,要是胆敢给我兄长抹黑,我头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慕雪盈怔了下,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翻脸,然而此时还有求于他,便也没有反驳。
在韩愿看来,却觉得她是心虚,心里越来越不痛快。小时候他并非不喜欢与她一起玩耍,她温柔,聪慧,爽朗,跟他认识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可时移势迁,现在的她狡诈、势利,只让他觉得厌恶。
若非她嫁了自己最敬重的兄长,若非他还有事问她,他绝不会再理她:“放鹤先生有消息了吗?”
放鹤先生,据说是慕泓的关门弟子,年纪不大就已尽传慕泓衣钵,尤其擅长科举文章,点评历届墨卷无不鞭辟入里,丹城的读书人都将放鹤先生点评过的文章奉为圭臬,反复研读,韩愿也曾读过,深感折服,早就想要结交。
这次舞弊案,放鹤先生也受了牵连,只是公差翻遍了丹城也没能找到人,至今还在通缉。韩愿怕人听见,向慕雪盈凑近些,低了头悄声说道:“我愿助他脱困。”
一缕幽远的香气随着他的动作无声无息围拢,是他惯用的荀令香,当年她教他制的。慕雪盈后退两步拉开距离,顿了顿:“我也没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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