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那双一贯唯唯诺诺的眼睛的形状原来是硬直甚至有些凌厉的,这一刻,此前真真假假的怯懦悉数褪尽,他的眼底坚忍绝决,散发着血腥气。
咚、咚、咚。
时间到了。
他连带着被褥掀起床板,木板下是中空的。
男子从中拿出跟随他多年,已经能将其运用得如同他第三只手般熟练的工具。
一把铁锄。
男子将铁锄紧紧握在手中,打开房门直奔云续的屋子。
昏黄的烛光从他身后唯一打开的一间屋子跑出来,虚虚实实地照在他身后,烛光太微弱了根本没办法照亮他越走越远的前路。
倏尔,一阵风吹来,将熄未熄的烛光被黑暗吞噬,彻底与夜色融为一体。
屋内,云续难得一改四仰八叉的睡姿,直挺挺地平躺在床榻上,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部。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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