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蕴面不改色地对着身侧候着的老苍头吩咐道:“去告诉植哥儿一声,再传出这些靡靡之音,我就把他那些姬妾都送走。”
语调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老苍头脊背生寒,点头称是,就此退下。
韩旷对于好渔色的父亲并无任何怜悯,他少时就被送出去求学读书,此后又辗转游历,父母缘浅,亲情寡淡,便也只是静静的站着。
没过一会儿,外头那些丝竹之声就都没了。
韩蕴看完了诸位孙子、侄孙的功课,复又布置了些新的课业,这才问道:“今岁正是大比之年,你们当中可有人想试一试?”
韩旷便上前半步。
韩祖父拈着胡须没说话,只冷冷看向方才挨骂的韩七。
韩七看着地上的水磨方砖,仿佛能看出花来,就是不抬头。
半晌,队伍里犹犹豫豫,又走出一个年纪最大的韩四来。
见再无人走出来,韩祖父这才道:“先说好,此番若有意科举的,必要去文通楼苦读,直至省试前一日方可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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