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在床上翻滚,呻吟着。她的脸颊仍然疼痛,但出血已经停止了。博伊德医生舔了一下床单的角落,用唾液清洁她脸上的干血。头顶上的灯光闪烁,她眯起眼睛向上看去。
特蕾莎疑惑道:“又是一个接受电击治疗的病人?”
她准备站起来,就在一个大爆炸摇撼了整个设施的时候。尽管,她听不到爆炸的声音,但是由此产生的振动和冲击力是很难忽视的。她曾经在加利福尼亚号上感受过这样的爆炸。
“他妈的?”特蕾莎低声说。
特蕾莎冲到她的牢房门口,将脸紧贴在冰冷的金属上。没有电击将她推回去。她通过金属门大声喊叫。在她脑海深处,她知道自己无法被听到。这些牢房是隔音的。只有嵌入墙中的扬声器允许声音进入或离开房间。
“嘿!发生什么事了?”特蕾莎哭喊道。“有人回答我。请。到底发生了什么?”
特蕾莎用拳头敲打着门,想到沃尔塔尼斯可能处于生命危险中,她变得越来越疯狂。又一次大爆炸发生了。整个设施再次剧烈震动。
“嘿!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请!”特蕾莎大喊。“有人让我从这里出去!让我出去!”
特蕾莎在金属门上尖叫和捶胸几分钟后放弃了。她深呼吸,退后一步。博伊德博士盘腿坐在地板上盯着门。更多的剧烈爆炸使整个浮动站产生了振动。特蕾莎能够感觉到她的腿部和手掌心传来的震动。似乎过了很久,震动——还有爆炸停止了。
特蕾莎站起身,朝着牢房前方的双向镜走去。她把手放在玻璃上,徒劳地倾听。失望和疲惫的特蕾莎将她的额头贴在冰冷的镜子上。她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敲击玻璃,想象着沃尔塔尼斯安全地躺在她的怀里。他们不再身处这个可怕的设施中。他们都在一个郁郁葱葱的岛屿上——树木覆盖着异国情调的水果。草叶和叶子呈现出一种绿色,甚至与N-Vorl眼睛中的绿色相媲美。眼眸如此像他的儿子。
在她生动的白日梦中,沃尔塔尼斯(Vor''taalnis)用短小的腿走过黄白色的沙子。他加快速度,当特蕾莎张开双臂时,他的脚步笨拙地向前推进。当沃尔塔尼斯到达她身边时,特蕾莎抓起他并将他举入空中——在他的小杂交鼻子上亲吻。沃尔塔尼斯浓密的头发,现在足够长,以便佩戴金属珠子,每次转动头部都会甩动。他咯咯笑着,发出啁啾声,当博伊博士(Dr.Boyd)在他的脸上亲吻时,他咯咯笑着,发出啁啾声。
“我爱你,沃塔尼斯!”特蕾莎轻声呢喃。“永远不要怀疑这一点。你是我从未真正珍惜的生活中剩下的全部。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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