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再次亲吻婴儿的鼻子,然后把他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她轻轻摇晃着他,同时失控地抽泣。
她的视觉如此真实,以至于真正的泪水沿着博伊德博士的脸颊滑落。她将一只手牢固地放在双向镜子上,在她头部左侧,将她的脸转向右边,让她的右脸颊贴在冷冰冰的玻璃板上。
一声巨响——更近、更猛烈——使得特蕾莎牢房的门板变形。特蕾莎向右转身,茫然地盯着金属门。谁接管了设施?为什么?他们会杀死船上的每一个人吗?她在加利福尼亚号冷冻室里的经历——与哈罗德和西奥多一起蜷缩——涌入她的意识中。特蕾莎脸色痛苦,进一步退后到门边。她看着锁附近的装饰板开始融化。
“该死!”特蕾莎低声骂道,并赶紧钻进她的床上。
她费力地翻转坚固的床垫,最终将其滑到笨重的金属床架前面。灯光明显变暗,特蕾莎爬到床下。她双手按在头上,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紧密的球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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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伊德博士的牢房门被炸开,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上——距离床不到一米。特蕾莎紧闭双眼。一道熟悉的声音轻柔地呼唤着她。
“特蕾莎?”P''taal说。
特蕾莎睁开眼睛,难以置信,但没有反应。她专心聆听着声音再次响起。这是韦辛格博士的又一个精神病的把戏吗?她的最后一个梦想揭示了什么?他们现在知道关于yautja的事情了吗?关于科学项目?关于N-Vorl……还有他们的爱情契约?
“博伊德博士?”另一个声音呼叫。毛尼斯。
特蕾莎从头部周围移开双手,缓慢地翻身趴在床上。爬向床尾,她从床架后面偷看。她的牢房外面的走廊漆黑一片,而牢房里的灯光几乎无法正常工作。设施的电力一定被破坏了。
博伊德博士从床下爬出來,谨慎地走向门口。她紧咬着下唇——试图说服自己,她经历的不仅仅是幻觉。到了特蕾莎到达门口时,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没有更多的声音呼唤她。她会在那条走廊里发现什么?斯蒂文斯医生,还是诺里斯罪犯——韦辛格博士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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