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是怎么弄点钱,给连队添台像样的拖拉机,省得人累死在犁耙下。想的是怎么把积压的农产品卖出去,换点过冬的棉衣和药品…”
“那时候,脑子里每一分每一秒,装的都是这些。喘口气都嫌奢侈。”
他的语调不高,语速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投入乌梅的心湖。
“后来,有机会去俄罗斯闯荡,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为了挣点外汇,买点国内急需的设备和技术回来。”
“再后来,搞汽车、搞芯片…每一步,都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一个决策失误,可能就是万劫不复,跟着我干的几千几万人的饭碗就砸了,军垦城这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底就没了。”
叶雨泽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乌记者,你说,在这样的日子里,在每一分钟都可能被压垮的重担下,一个人,他还有多少心思、多少精力,去琢磨那些风花雪月?去经营什么所谓的‘三妻四妾’?”
他直视着乌梅,眼神坦荡得如同戈壁滩上辽阔的天空:
“我的感情经历,确实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一团糟。”
有些是年轻气盛,不懂责任;有些是阴差阳错,身不由己。有些,是孤独绝望时,彼此的一点慰藉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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