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接过结绳,指尖拂过那些粗糙的绳结。这些绳结代表着不同的事物,大结是粮食,小结是牲畜,颜色深浅区分数量,繁琐又易错。他轻笑一声,指尖在石面上轻轻划动,留下几道简单的符号:“你看,用这个代表粮食,这个代表牲畜,数量直接用横杠表示,是不是比结绳清楚多了?”

        阿衡凑近一看,眼睛瞬间亮了:“哇!先生,这符号真好用!俺一看就懂!可…可长老说,这些都是妖术,不能用。”他的眼神暗了下去,攥着结绳的手紧了紧,“长老说,俺们部落向来用结绳,祖祖辈辈都是这样,不能改。”

        墨玄挑眉,指尖继续轻敲石面:“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就一定是对的?”他顿了顿,指着洛水,“你看这洛水,年年都往东流,可今年的水,和去年的水,是一样的吗?”

        阿衡愣了愣,摇了摇头:“不一样。去年水大,淹了岸边的庄稼;今年水小,能看到河底的石头。”

        “正是。”墨玄笑道,“天地都在变,人为什么不能变?结绳记事,记错了会少分粮食,会错算牲畜,可文字不会。它能清清楚楚记下每一件事,能让远方的人知道部落的情况,能让仓颉先生的学问流传下去,这不是妖术,是能让部落变好的本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阿衡听得连连点头,眼神越来越亮,可随即又皱起眉:“可长老不听啊!他说先生您是外来人,不懂俺们部落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墨玄站起身,拍了拍阿衡的肩膀,“走,我跟你去部落看看。”

        阿衡又惊又喜:“真的吗?先生,您愿意去俺们部落?”

        墨玄点头,目光望向远处的部落方向。那部落依山而建,炊烟袅袅,看似平静,却隐隐透着一股守旧的沉闷。他知道,要改变一个部落的认知,光靠说教没用,得用实际行动让他们看到好处——这便是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先从一个小部落开始,慢慢影响更多人。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一阵细微的风声传来。墨玄脚步微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神识早已察觉到,有一道熟悉的气息一直在附近徘徊,只是迟迟没有现身。

        “出来吧,鼠兄。”墨玄淡声道,“躲了这么久,难道还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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