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其他的行人走过的时候频频侧目看向小独角兽,米拉也停了下来,抬头往上看去。

        “拉曼新历1338年,遵吾皇希格苏蒙德·沃茨诺里昂·塞克西尤图一世之名,为与苏奥米尔修好而建此栈桥。愿两国友谊长存,正如黑——”米拉皱了皱眉:“被挖掉了?”她这样说道,已有两百年之久的木盾牌上面地平线蓝的皇家底色褪成了天蓝,上方铃兰与雏菊的图案也已经模糊不清,而下面用刚正的拉曼正体字书写的文字,在友谊长存这句话以下的部分就变成了纯粹的木头。

        尽管七歪八扭,但从痕迹上看来显然是谁人用木凿子给直接划掉,而非时间长远自然剥落下来的。只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也没有被人替换掉或是重新修补,这令她感觉有些疑惑。

        亨利的视线停留在了皇帝的名字上面。

        如今已经极少被人使用的拉曼正体,曾经是皇室与大贵族书文的标准字样。所有的帕德罗西贵族年青男子都必须学习这种正体的书写,而如今更为流行有着优雅美感的拉曼花体字,在过去则是贵族女性所使用的文字。

        正体文书正如它的称呼一样,刚硬而又方正充满一股男子的魄力。可相较起这好看的文字本身,理应鎏金的表面却是黯淡又斑驳,显然自从两百年前某人在这里凿去了那些文字开始,就没有人再打理过这块挂板。

        既没有被撤下,却也没有被重新修复维护。

        贤者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尽管仍旧面色平静,但显然透过这一点也是注意到了些什么。

        “老师?”

        “继续走吧。”亨利开口这样说着,而后二人三匹重新行动了起来。他们跟在了旅客队伍的最后方,而身后商船上大嗓门的水手已经开始吆喝让底下的人将运载的货物搬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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