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您交代的事儿,人我去提了,可谁能料到,半道上竟被人救走了。”练廷璜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那小子,真就只是租界一个小小帮办?”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道来,本以为只是一桩小事,府衙去提一个县衙的嫌犯,再平常不过,即便这人到了府衙后死了或是消失了,以往也都能轻松摆平。

        可这次,竟有人敢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劫官船,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练大人啊,”吴健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松江府的治安,不是一向号称很好吗?谁敢在您的地盘上撒野劫官船,您心里会没数?”

        练廷璜并未动怒,神色平静,语气沉稳:“所以才说这事儿透着蹊跷。那个陈林,要是真像你说的那般简单,又怎会引出这般乱子?”

        “会不会是巧合?”吴健彰挑眉问道。

        练廷璜果断摇头,语气笃定:“绝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秦少柏能力不差,普通毛贼可没这能耐劫他的船。”

        吴健彰闻言,不禁皱起眉头。

        他要对付陈林,一来是陈林驳了自家当铺的面子,让他在商界丢了颜面;二来是受了怡和洋行的委托。

        如今,怡和洋行与颠地洋行竞争进入白热化阶段,陈林的出现,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

        渣甸先生认为,这样的人,要么为己所用,要么就彻底除掉,绝不能放任其发展。

        “那你们府衙就不能再把他抓起来?”吴健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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