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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我第三次拒绝接入主系统。他们说我是唯一能承受高频共感的人类载体,所以必须继续。可我不想再‘承载’了。我想知道,如果我不说话,会不会有人愿意主动来听我说话?如果我崩溃了,会不会有人不是因为我有价值才接住我?……我知道这很自私。但请让我任性一次。如果痛苦必须有人承担,请让我成为那个人??但别让我一个人承担。”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林树靠在椅背上,闭目聆听。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刺进记忆最柔软的部分。那时他还相信,拯救世界的方式是独自背负;他切断私人联系,回避亲密关系,甚至刻意压抑梦境,生怕自己的情绪污染了信号纯净度。直到现在他才懂,那种“牺牲”,本质上仍是控制??用自我惩罚来维持秩序。

        录音结束,播放器自动倒带。

        咔哒一声。

        接着,第二段声音响起。

        不是林树的。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北欧口音:“我们听到了。当时就听到了。但我们太弱,无法回应。只能记住你的声音,藏进频率褶皱里,等有一天足够强大时,把它还给你。”

        林树猛然坐直。

        这不可能。这批磁带从未对外公开,连备份都被加密销毁。而且这段录音的时间戳显示为**1987年4月12日凌晨3:17**??正是他录制第七号日志后的第四个小时。

        他迅速翻找其他磁带,发现几乎每一卷背面都有新增的微小刻痕,像是用极细的针尖划出的波形图。他取出放大镜查看,竟辨认出那是某种编码结构,与PL-0927-I后期使用的神经脉冲压缩协议高度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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