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了会儿,又压低声音对陈砚道:“我孟家是从我爹发家的,到我也只是二世,八大家族从前朝就发家了,家族延续上百年,哪里是我们孟家能比的。我们孟家还在攀附权贵,人家都能将官员推选入阁了。你让我这三瓜两枣跟人家抢市场,那不是找死吗。”
别说抢市场了,惹恼了他们,他的墨竹轩怕是保不住。
之前他孟永长还能骂那女人会惹事,他要是敢惹恼八大世家,那就真成败家子了,到时候老头子指不定就要被气死。
孟永长继续劝陈砚:“知道你是想带兄弟发财,咱就赚点边角料挺好,大头还是让那八大家族去赚。松奉开海,你这知府水涨船高,八大家族定然会对你有所表示。只要他们指缝里漏一点,你一辈子都用不完。”
能躺着赚钱,干嘛要拼命呐。
陈砚一声苦笑,坐回自己的位置:“此次有三处开海口,其他两处有首辅与次辅做靠山,自是各种资源往那两处砸,加之此前我与八大家族在松奉的主事们有龃龉,此次他们怕是要更支持另外两处开海口。”
孟永长恍然:“原来你早就把他们得罪光了。”
真听到这一消息,孟永长倒也没有多惊诧。
毕竟陈砚得罪人的本事远非常人能比。
八大家族盘踞在松奉,陈砚得罪他们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商人逐利,若八大家族连银钱都不愿意转,只为对付你,想来你将他们得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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