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闻言一怔,转瞬便回过味来,上下打量着陆晖,摇了摇头:“我约莫知道,嫂子为何动了胎气了。表哥怕是忘了,自我受伤后,便再未踏足过酒楼,更不曾沾过酒。倒是你,前些日子下值后,常与同僚去酒楼听书,哪回不是喝得酩酊大醉才归?你倒说说,这伶人,当真与我有关?”
陆晖猛地愣住,随即涨红了脸,拍开他的手怒道:“简直是胡说!我有家有室,好端端的怎会在外头惹事?若我真是那等混账,你嫂子刚有孕时便该收房了,何苦熬到如今?你当我是什么人!”
看他动了真怒,不似被戳破后的强装镇定,陆曜不禁皱起眉来。陆晖这时也回过神,暗自思忖:以陆曜的品性,断不会在外头招惹这等不清不楚的女子;便是他们兄弟二人,真要纳人,也尽可寻些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何至于弄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
一来传出去颜面尽失,二来这等行事,也绝非他们兄弟的做派。
门内静悄悄的,门外二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浮起一丝疑云——这事,怕是另有蹊跷。
不多时,陈稚鱼从里屋出来,目光淡淡扫过门口,未在陆曜身上停留半分。她只侧身与身旁丫鬟低声吩咐着,无非是张媛媛需用的吃食与安胎药材,言毕便转身回了屋,连个眼风都未曾分给陆曜。
“……”陆曜立在原地,眉头微蹙,哑口无声。
换作往日,见陆曜这般吃瘪,陆晖少不得要打趣几句,看个热闹。可眼下自家妻子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想来她动胎气,多半是误以为自己在外头荒唐惹下的祸事,他只觉满心烦躁,垂着头一言不发,拳头攥得发紧。
兄弟俩正各怀心事,陆夫人身边的玉书已匆匆赶来,躬身道:“二位公子,夫人在慕青院等着呢,请移步过去。”
陆曜深吸一口气,刚要举步,陆晖却道:“你先过去,替我回禀叔母一声。媛媛这边刚稳住,我得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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