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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稚鱼心头五味杂陈。她并不觉得今日所为有错,只是关于云锦、关于马老板的事,她确实瞒了陆曜。可他方才那般快的反应,不动声色便为自己开脱,又让她心头一阵发涨,暖意与歉疚交织。

        唯有一点,她暗自懊恼——当时托马老板行事时,确实思虑不周,本不想累及旁人,却还是让陆菀卷了进来。她根本无法保证,陆菀能安然去、平安回。

        陆夫人捏紧手中的帕子,目光在陈稚鱼与陆菀脸上扫过,比之方才带着气性的叹息,此刻这声重叹,更添了几分无奈:“从前没遇过这等事,你们不知如何应对,也不怪你们。如今人都在,我便说句明白话——往后若再遇这般险境,断不可再学今日这般莽撞。若是注定要有折损,又何必再赔上更多人?我只要你们守好家宅、护好自身,你们的身后,是整个陆家的未来。媳妇,你可明白?”

        陈稚鱼心头沉甸甸的,她上前一步,眼皮垂下,声音低哑地吐出两个极违心意的字:“儿媳明白。”

        陆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丈夫,与他交换了个眼神。陆太师会意,开口道:“今日之事有惊无险,总算过去了。你们在家也是提心吊胆,眼下人都平安回来,便各自回房歇着吧。都散了吧。”

        一转眼,屋里散了干净,余下方夫人和陆茵未走。

        陆曜握着陈稚鱼的手,与她一起回了止戈院。

        一路回止戈院,陈稚鱼心头始终沉甸甸的。她并非没想过要与他坦白生意的事,只是从没想过会是在这般被动的境况下。

        进了屋,陆曜拉着她解开胸前的绳结,褪下厚重的大氅。他的手指无意间扫过她耳垂上那枚小指般大的珍珠坠,她下意识侧了侧颈,引得他投来一记深邃的注视。

        陈稚鱼刚要开口,便被他截断了话头:“一整日操劳,要不要先净手洗脸,去躺会儿歇歇?”

        她摇了摇头,反手拉住他的手,望着他黑沉沉的眼眸,终究还是将那桩事和盘托出:“先前没与你说过,自我来京后,便自己经营着一桩生意……起初只是想攒些银钱,为两个弟弟将来成家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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