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带着几分忐忑望着他,眼底看似平静无波,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一次,陆曜却没被她这副模样骗过去。他勾唇笑了笑,手掌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在她微微惊怔的目光中,声音低哑地问道:“当真只是为了两个弟弟?便是与我说了又何妨,难道我还会阻拦你不成?”
陈稚鱼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轻声道:“你自然不会。可身为陆家少夫人,我若说了这事,只怕这生意也做不到今日了。我知道,婆母她们手中都有私产,却不像我这般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我之所以瞒着,便是清楚以我的身份,做的这桩生意入不了陆家的眼,也不想因这点事招惹麻烦,故而一直没敢暴露身份,每次都让唤夏出面,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到这里,她似是有些口干,抿了抿唇,声音软了许多:“方才在婆母那里,夫君肯为我说话……”
“阿鱼,你在骗我。”
陈稚鱼一愣,不解地望着他。
陆曜眸色沉了沉:“你私下做生意,为自己赚些银钱是真,可更多的,怕是在为自己谋求后路吧?你是不是……从来没认真想过我们的以后?”
“谋求后路”四个字入耳,陈稚鱼的脸色霎时变了。
“你刚到京城时,与方舅舅说过,嫁给我不过是缓兵之计。”陆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心里清楚,陆家那时正值多事之秋,才急于找一个门第不高的人家联姻。所以在你怀上这孩子之前,在我面前,你从来没真把我当成丈夫,是吧?”
陈稚鱼蹙紧眉头,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可那时候,我本就孤身一人,所有人都在告诫我,要做好你的妻子,要把你当成天……”
他手掌用力,令她止声,而她心里头,早已泛起凶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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