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白:“……”他觉得自己好像上了条贼船,还是能直通百慕大三角的那种。
事不宜迟,两人简单商量后,决定分头行动。
林清瑶凭借她的学术身份和课题需要,以“研究上世纪中叶文物保管流程”为由,申请调阅一些早期的文物入库登记簿、库房管理日志以及部分已解密的内部调查报告。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不易引起怀疑。
而陈墨白,则被赋予了更“艰巨”的任务,凭借他那张在琉璃厂和金三钱那里混出来的熟脸,以及那点初出茅庐的“名气”,去探探那些可能经历过那个年代、如今早已退休在家的老故宫人的口风。老人家的记忆,有时比冷冰冰的档案更鲜活,也更可能藏着档案里不敢记录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陈墨白和林清瑶仿佛都染上了一种“旧纸堆癖”。
林清瑶整日泡在档案室里,面对着一排排散发着樟脑丸和旧纸张混合气味的铁皮柜。她一页页地翻看着那些字迹泛黄、甚至有些模糊的登记簿和报告,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纸面,生怕惊动了沉睡的历史尘埃。这个过程枯燥至极,且进展缓慢,常常一整天下来毫无收获,但她眼神专注,没有丝毫懈怠。
陈墨白则提着水果点心,辗转拜访了几位金三钱帮忙介绍的、早已退休多年的老故宫人。这些老人大多住在京城的胡同深处,小院宁静,时光缓慢。他们对于这个突然来访、嘴甜又带着好奇心的年轻人颇有好感,絮絮叨叨地讲起当年宫里(他们至今仍习惯称故宫为“宫里”)的规矩、趣闻,那些早已作古的大师们的风采……
陈墨白耐心听着,偶尔在不经意间,将话题引向五六十年代、七八十年代库房管理上遇到的一些“怪事”或者“棘手的事”。
大多数老人只是摇头,说那时候虽然条件艰苦,但规矩严,人心正,没出过什么大纰漏。
直到他拜访第四位老人,一位曾在青铜器组工作多年、姓钟的老专家时,才有了转机。
钟老已经八十多岁,头发全白,但精神矍铄,思维清晰。听到陈墨白委婉的询问,他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透过老花镜打量了陈墨白好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