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打听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老人的声音缓慢而沙哑。

        陈墨白早有准备,拿出那套“研究历史,总结经验”的说辞。

        钟老沉默了片刻,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空:“怪事……哪能没有呢?宫里这么大,东西这么多,历朝历代,泥沙俱下……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这话里有话!陈墨白心头一跳,连忙给钟老续上茶水,态度更加恭敬:“钟老,我们年轻人就是想多了解些过去,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有些教训,不能忘啊。”

        钟老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我记得……大概是六十年代初,具体年份记不清了。有一次,也是清理一批刚调拨来的青铜器,好像是从南方某个废品回收站抢救回来的……当时有个小年轻,眼尖,在一件铜尊的内膛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刻痕。”

        陈墨白的呼吸屏住了。

        “那刻痕很小,像个歪歪扭扭的鬼脸,藏在锈底下。”钟老缓缓道,“当时大家都没在意,只觉得是古代工匠的随手涂鸦,或者后来哪个收藏者乱刻的。那批东西清理完后,大部分都入了库。”

        “后来呢?”陈墨白忍不住追问。

        “后来?”钟老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过了大概一两年吧,有一次重要的对外展览,需要调那件铜尊。拿出来一看……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

        “感觉……味道不对了。”钟老斟酌着用词,“那铜尊之前看着虽然残破,但那股子古拙苍劲的神韵是在的。可展览前再看,总觉得呆板了些,少了点灵性。但器型、纹饰、锈色,又挑不出硬伤。当时负责展览的老先生心里膈应,但时间紧任务重,最后还是展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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