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
“你以为她是因你相貌酷似她才动怒?”刘嬷冷笑一声,“错了。真正惹祸的,是你那日穿的衣裳。”
“衣裳?”
“藕荷色杭绸衫子,配银红绣蝶绦子,是不是?”
那得瞳孔骤缩。那是她选秀前夜,母亲亲手为她缝制的衣裳,料子是家里攒了三年才凑齐的,针脚细密,领口还藏着一朵小小的并蒂莲。她一直舍不得穿,直到入宫前那一日,才悄悄换上,想着能让阿玛在梦里看见女儿风光进宫。
“那件衣裳……”刘嬷缓缓道,“和人事娘娘当年初入宫时穿的一模一样。”
那得倒抽一口冷气。
“更巧的是,那日皇上翻看你名册,问了一句‘这丫头哪儿来的’,李总管回说是内务府包衣旗选上来的,皇上便说了句‘眉眼倒有几分像从前的人’。”刘嬷盯着她,“你猜,谁听了这句话最不安?”
那得手抖得厉害,燕窝洒出几滴落在裙上。
“人事娘娘未必恨你。”刘嬷声音低下去,“但她恨那些让她想起过去的人。尤其是……让她想起自己也曾是个卑微宫女的时候。”
那得终于明白为何掌事姑姑看她的眼神总是古怪,为何领事太监明明待她尚可,却从不让她近佛堂半步。原来她不是碍眼,而是??触了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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