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起她的裙角,也撩动那得额前碎发。那一瞬,两人目光相接??人事瞳孔微微一缩。

        像。太像了。

        不只是眉眼,更是那种低头时脖颈的弧度,说话时唇角轻微抽动的习惯,甚至颤抖的指尖……都与记忆深处那个战战兢兢、捧着龙袍跪在乾清宫门槛上的少女重叠在一起。

        “抬起头来。”人事终于开口。

        那得依言抬头,眼中已有泪光闪动,却不急着落下,只是哽咽道:“奴婢……不知天高地厚,擅穿旧衣,惹来非议。可那件藕荷色衫子,真是阿妈临终前亲手缝制,说是希望女儿哪怕入宫为婢,也能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奴婢舍不得丢,也不敢忘。”

        她说着,声音渐低,泪水终于滑落,滴在青砖上,绽开一小片湿痕。

        人事沉默良久。

        四周寂静无声,连呼吸都仿佛被压制住了。

        终于,她轻声道:“你说……是你母亲留下的?”

        “是。”那得垂首,“阿妈说,这并蒂莲象征骨肉相连,永不分离。她还常说,人若有缘,死后也会托梦相见……奴婢每夜闭眼前,都盼能梦见她一眼。”

        人事的手指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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