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皆惊。

        永巷乃宫人惩戒之所,阴冷潮湿,专令犯错宫女清扫落叶枯枝,实为羞辱贬斥之举。此举看似宽恕,实则暗藏杀机??若那得体弱不堪,几日下来必旧疾复发,甚至性命难保。

        看得脸色微变,正欲开口求情,却被人事一眼制止:“妹妹不必多言。本宫自有分寸。”

        那得却在此刻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清明如水:“奴婢……遵命。”

        她没有哀求,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应下,仿佛接受的不是惩罚,而是一场注定的试炼。

        看得望着她的背影被两名太监引走,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人事此举意在试探??若那得真软弱不堪,便不足惧;若她能在永巷挺过来,反倒更值得利用。

        而人事转身步入储秀宫正殿时,指尖仍轻轻摩挲着那枚藏在袖中的旧荷包,低声自语:“若你还活着……会不会也像她这般懂事?”

        永巷深处,槐树成排,枝叶交错遮天蔽日,终年不见阳光。秋意渐浓,落叶堆积如毯,腐朽的气息混着潮湿霉味扑面而来。那得每日辰时入巷,酉时方归,手持竹帚扫叶,腰背酸痛难忍,咳嗽频频,夜里常咳出血丝。

        但她咬牙撑着。

        刘嬷每三日悄悄送来药汤,藏在食盒底层,叮嘱她务必服下。同时带来消息:人事近日常召见看得,询问那得近况,尤其关心她是否仍在提及亡母与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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