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你崩溃。”刘嬷沉声道,“一旦你哭诉委屈,求饶求放,她便会认定你是装模作样,顺势将你打入冷宫。”
“所以我不能倒。”那得靠在墙边,喘息着说,“我要让她相信,我是真心敬她、畏她、甚至……想成为她。”
刘嬷凝视她良久,忽而叹道:“你变了。”
“不是变。”那得苦笑,“是我终于看清了。在这宫里,眼泪可以是武器,沉默也可以是锋芒。我不能再靠运气活着,我要学会……操控人心。”
十日后,一场秋雨骤降。
永巷泥泞不堪,雨水顺着瓦檐滴落,打湿了那得单薄的衣衫。她蜷缩在廊下避雨,手中仍握着竹帚,指节发白。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一名小太监打着油纸伞走近,递来一件蓑衣。
“主子让给你的。”小太监低声说,“别冻坏了。”
那得接过蓑衣,发现内衬竟缝了一层薄棉,显然是特意准备的。她心头一热,却不敢表露,只默默披上。
次日清晨,雨歇天晴。她照例扫叶,忽听巷口有人轻咳。
抬头望去,只见人事独自立于檐下,身后无一人跟随,只撑一把青绸伞,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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