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奠基之役,他其实……是参加了……”Y儿本想替瀚抒辩驳,说了一半,就再无底气——是的,参加了,可是,却连参加,都参加得那麽孤立……
“师父,虽然洪瀚抒现在还没有得知你的身份,但万一传进山里去了,後果,可能就真的不堪设想了……”司马黛蓝胆战心惊说。文暄一惊,心中清楚:那样一来,洪瀚抒对林阡的敌意,只怕会更重……
“不行,我这就去找他!”Y儿语气骤然紧张,边说边提剑出发。
“慢着,这边局势混乱,瀚抒心思难测,谁都不要草率行事,以免适得其反。别忘了,金人还在侧看着。”林阡看见Y儿语气紧张,立刻拦住她,先对在侧众人下令,“待确定了瀚抒行踪,先由我和文暄入山见他,其余人等,原地候命。”说罢转过头来看着Y儿,语气不重,却内蕴威严:“Y儿你不要去,在这里养伤,什麽都不必过问。”
“可是……”Y儿的脚步没有再移,片刻,终於放弃冲动,真情流露说,“我明白,我若是鲁莽着去了,事情只会更糟糕,还是不去的好……可是,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可以见他回到过去的那个他……不知道像现在这样继续疏远下去,我们还能不能帮他……”
是啊,何以这两年多来,他和Y儿越走越近,却越来越不了解这位结拜兄长了?林阡其实和Y儿一样,并不希望瀚抒领袖的霸气里,耿直被挫败,邪肆被放大。现在,瀚抒和他林阡,虽非敌人,却并不是战友,而根本是一种平行的地位,相互威慑,相互牵制,尽管南宋江湖早已由他林阡一手掌控,但洪瀚抒,显然不可能臣服。
“瀚抒的事,都交给我。”林阡轻声说,短短数字,却教她如何不信服点头。
述说之时,正巧不远处林间飘荡出一段熟悉的乐,引得众人都凝神去听,循声望时,却望不见。
熟悉的乐。无论怎麽换乐器,换场景,甚至换曲子,都换不去乐声里潜在的感情。
不是愁,不是悲,不是恨,而是苦,专属於这位年少扬名的洪山主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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