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X-9悄然现身，机械瞳孔泛着幽蓝微光：“检测到全球‘梦境回传’用户新增留言十万两千三百一十六条。其中七万条包含相同关键词：**‘我做了温暖的事’**。”
“比如呢？”谢问。
>“有人在地铁站为哭泣的孕妇撑伞；有医生主动延长问诊时间；一名高中生匿名替同学交了学费……最频繁出现的一句话是：‘我记得有个女孩教会我，哭也可以很勇敢。’”
谢笑了。他知道那是她的回应方式??不再以影像、不再以钟楼或极光，而是藏在每一次微小的选择里。
当天下午，礼堂临时改造成展览空间。孩子们把过去一年画下的所有关于昭的作品都挂了出来。有的画她站在星空下捧着星星，有的画她化作光雨洒向大地，还有一张特别的素描：昭蹲在地上，正帮一个小男孩系鞋带，神情专注得像在完成世界上最重要仪式。
念站在那幅画前久久未动。
“你怎么了？”Luna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我在想……我们真的理解她了吗？”念的声音很轻，“我们都记得她为我们做的事，可谁记得她想要什么？她有没有喜欢的食物？讨厌的天气？会不会也想逃课去看电影？”
Luna怔住。
这个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涟漪迅速扩散开来。当晚，归途学院发起了一场名为“补全昭”的行动。每个人写下自己想象中昭的日常偏好：
>**“她一定爱吃草莓蛋糕，因为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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