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陆青,尚是个半大孩童,小乔氏连找个借口都懒得花心思。
沈寒说,她就只能把偷藏起来的字帖,一遍又一遍地临摹习字。
对母亲的万千思念,都融在那一笔一划、墨香氤氲的摹本字帖里了。
傅鸣迎上陆青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敏锐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已被识破,也不恼火:“我见陆姑娘丹青造诣,深不可测,令人折服。”
话锋一转,“不过,我听闻令堂甚少涉猎绘画一事,敢问陆姑娘的丹青之术,师承何处?”
长庚说的是,安平伯的家境不宽裕,绘画能换得的银钱,远比不上临摹字帖。
一幅绢画,要买上好的绢布和颜料,工序繁琐,耗费数月才能得一幅,不如临摹字帖来得简便。
不待陆青回答,傅鸣状似无意地想起:“我倒是听闻,兴宁郡主画技卓绝,丹青妙笔冠绝京师。笔锋运走如春蚕吐丝,细劲连绵,用色上也极为考究,讲究薄中见厚,层层叠加。”
“尤其令人称绝的是,郡主能左右开弓,双手并施丹青,京师里少有贵女能如郡主般,双手自如。”
傅鸣挑眉看向陆青:“方才陆姑娘,一眼便认出画师是左臂悬腕,逆锋运笔,乃是惯用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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